3、“我根本不想让你忽视自己的感觉。你有这些感觉,这是你的权利。但是你带着这样的感觉怎么能当记者呢?也许任何一个别的职业都更能允许你有这些感觉。那你就应该毅然决然,应该利用你所拥有的抉择的自由,到一个工厂里去学一门技术,我觉得你可以做你的工程师。你足够聪明,也足够年轻,没有人强迫你每天往纸上写你怀疑的东西。” 打中了,露易丝,你正中靶心。我还能怎么回答她呢? 六年以来,我见识过很多钢厂、纺织厂、化工厂、机械联合制造厂,但是一直无法习惯工业生产的残酷。看到这些工作给身体造成的残疾时,我无法摆脱恐惧的心情——受损的脊柱、站坏的腿、震聋的耳朵、增生的骨头,还有那些千篇一律的信号给脑子造成的看不见的变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