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陈伯衍:小师叔为何又骂我? 孟七七:从前的你是禽兽。 陈伯衍:现在呢? 孟七七:禽兽不如。

2、沈青崖忽然警觉地低声提醒道:“有人来了!” 三人相视一眼,齐齐躲到门背后去,默契十足。 门外的人只是路过,脚步声来了又去,很快便归于平静。 小小的柴房里,气氛却有些尴尬。三个鼎鼎有名的仙门修士,蹲在门后面面相觑。 孟七七:“……” 陈伯衍:“……” 沈青崖:“……” 良久,孟七七问:“我们为什么要躲?” 沈青崖:“你希望被人看到我们大半夜不睡觉在柴房*吗?” 孟七七:“……回房吧,大师侄,你走前面。” 陈伯衍:“……好。”

3、师徒两人一同去生火做饭,小玉儿偷偷问师父:“师父,你跟大师兄和好了吗?” “怎么这么问?” “因为师父你从前说最讨厌大师兄啦,还要打他。” 闻言,孟七七蓦地想起陈伯衍还未恢复记忆时,他总在徒弟们耳边唠叨的话。如今想来,他这师父当的确实有点不靠谱。 “小玉儿啊,其实有的时候讨厌跟喜欢是一个意思。”孟七七揉揉小玉儿的脑袋,说。 小玉儿思考了一会儿,道:“师父,我讨厌你。” 孟七七:“……”

4、在这之前,孟七七想凭借无名剑,骗过大阵,成为神京新的王。这个王不坐龙椅,却是个无冕之王。可现在他改主意了,为什么要假冒尧光呢?他就是他,孟七七,一根肋骨、一只疯狗、一个传说中的小师叔,睡了陈芳君的男人。天上地下, 独一无二。

5、孟七七咬牙切齿,抬脚就要把他踹出去。陈伯衍却似早有预料,轻车熟路地抓住他的脚踝,同时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锁骨,轻轻摩梭着锁骨上的那道伤疤。 恰在此时,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道身影利落地跳进来,关窗,回头——定格。 沈青崖:“…………” 孟七七:“…………” 陈伯衍:“…………” 沈青崖走了,走得飞快,他甚至用上了身法,咻地一下推门而出,消失在走廊上。 孟七七一把将陈伯衍推开,急忙从床上下来。他想解释,可为时已晚。 陈伯衍扶额忍着笑,末了,慢条斯理地整理好稍有些凌乱的衣服,道:“小师叔,沈兄大约是累了,急着回放歇息。” 孟七七回眸一笑:“滚。”

6、周自横: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,快来拜入我剑阁门下吧,保管你从此以后成为一代仙君,抢回小男友,走上人生巅峰! 孟七七:真的吗?好啊好啊。

7、下一瞬,叫得最响的那位就看到一双鞋底在他眼前放大,他来不及眨眼,便被鞋的主人硬生生踩在脚下。 “砰!” 天青*衣角飘荡,扬起的尘土渐渐落下,露出了嘴角含笑、负手而立的孟七七。日光穿过孤山的云雾洒落在他身上,薄薄的纱衣便像那天边的云,将他整个人衬得一如谪仙。 可在场所有人,都不敢这么想。 因为微笑着的孟七七,脚下还踩着个不断挣扎着的人。 他愈挣扎,便愈挣不开。 孟七七直接一脚踩在他后脑勺上,而后笑盈盈地问:“我刚刚听见你们在说剑阁坏话哦?来,当着孟某的面说说。”

8、人说长大、成长,世故、圆滑,周自横却对孟七七说——你若有一天也变成那般无趣的灵魂,自裁吧,莫丢我周自横的脸。孟七七看着他一次又一次挥剑,斩去满身的藤蔓。有些藤蔓上长着尖刺,他便只好连着血肉一起斩去,轻装前行。他说,纵使往前翻一百年,往后翻一百年,我周自横仍是那个周自横。天地无法使我改变,大道无法使我改变,我即是我,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转变。